他俩一同框，内娱大地震 -

内娱影坛曾有一段堪称传奇的导演搭档情缘，这对从同一家戏剧学院走出的师兄弟，以两部被影史铭记的经典作品缔结深厚羁绊。自那之后，他们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再无合作，却让彼此的竞争与默契在时光中发酵出无数解读。有人称其为强强联手的典范，有人感叹顶峰相见的宿命，更有人戏谑地将他们的关系比作达芬奇密码——既生瑜何生亮的惺惺相惜，亦敌亦友的暗潮涌动，甚至带着救赎文学般的悲情色彩。若说内娱最动人心弦的篇章，莫过于这段交织着荣耀与遗憾的导演往事，而他们的故事，恰似一出未完待续的戏剧，等待着被重新诠释。

自《黄土地》一鸣惊人、《大阅兵》因创作风格分歧而暂别影坛，中国影坛的两位重量级导演张艺谋与陈凯歌的首次正面交锋终于在2023年到来。两人分别执导的《坚如磐石》与《志愿军》于今日同步上映，首映表现整体亮眼。张艺谋以擅长的视觉美学为《坚如磐石》注入灵魂，尤其在人物表演与画面构图上展现出高超功力，但部分删减情节对叙事完整性产生影响。陈凯歌则通过《志愿军》呈现其标志性的宏大叙事风格，影片以全景式人物群像串联前线战争与后方外交的多线叙事，战争场面的震撼力成为最大看点。目前两片票房暂列第二、第三，差距并不明显。

陈凯歌与张艺谋这对中国电影界极具影响力的搭档，他们的故事始于1984年。彼时两人刚刚走出校门两年，陈凯歌留守在刚成立的儿童电影制片厂，难以施展才华；张艺谋则被调往广西电影制片厂积累资历。在第四代导演吴天明的引荐下，他们带着从吴导处借来的2000元启动资金和一辆吉普车，奔赴荒凉的陕北高原，怀揣着改变中国电影命运的雄心壮志。这段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创业历程，为后来的电影辉煌埋下了伏笔。

两位怀揣创作理想的青年导演日复一日地钻研电影技艺与探讨艺术理念，最终一人以镜头诠释民族精神，另一人则用画面展现东方美学，共同创作出震撼全球的《黄土地》，成为第五代导演集体崛起的里程碑。

两人首次合作便展现出契合度，陈凯歌以“张大师”相称的张艺谋再次参与了他的创作。尽管《大阅兵》在影史地位上难以与《黄土地》相提并论，但该片却衍生出两个影响深远的都市传说。其中之一围绕着张艺谋声称在拍摄期间目睹过形似洗衣盆、周身环绕光圈的不明飞行物，且在事发后一度陷入意识模糊状态。对于这一传闻，陈凯歌多年后仅以“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作回应，为谜团增添了更多想象空间。

关于陈凯歌与张艺谋在《大阅兵》期间的关系，两人在公开采访及作品回顾中均鲜少提及彼此。据主演王学圻曾明确表示，拍摄过程中确实存在一些矛盾，但具体细节未被进一步披露。这种默契的回避态度成为外界探讨两人合作历程时的有趣现象。

外界对此众说纷纭，究竟是外星智慧抑或陈凯歌的推动让张艺谋登上导演舞台？《大阅兵》之后，张艺谋正式执掌导演一职，并在两年后的1988年凭借《红高粱》问鼎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成为首位摘得欧洲三大电影节最高荣誉的中国导演。但若深究这场胜利的幕后故事，陈凯歌的《孩子王》实则扮演了关键角色——该片原本入选主竞赛单元，却意外获得戛纳青睐，陈凯歌因此临时撤片，为张艺谋腾出参赛机会。金熊奖得主张艺谋欣喜若狂，彻夜未眠，而彼时正准备在戛纳大展拳脚的陈凯歌，恐怕也辗转难眠。其作品《孩子王》在戛纳遭遇猛烈批评，甚至被记者戏称为“金闹钟奖”，暗讽影片的沉闷与乏味。

在戛纳电影节期间，正处于创作低谷的陈凯歌被一位台湾女演员邀约，对方递上一部小说并诚挚邀请其担任导演，这部作品最终发展成为经典电影《霸王别姬》。

冯小刚在纪录片《2000年冯小刚的某一天》中曾提及电影圈的两种现象，指出出生于艺术世家的导演往往凭借家庭资源在行业中占据先机。以陈凯歌、田壮壮为代表的导二代，不仅拥有深厚的人脉基础，更能在职业发展中持续获得支持，游刃有余地追求个人艺术表达。而张艺谋则被归为另一种类型——他坦言自己是"自己砍出来的"，始终秉持着"不爱惜羽毛"的创作态度。从黑五类出身到在工厂连入团资格都难以获得，这段艰难经历塑造了他独特的艺术观。即便在斩获多项大奖后，他仍因作品涉及敏感题材遭到舆论质疑，甚至执导《活着》时也面临处罚。正是这种历经磨砺的生存智慧，促使他接受好友张伟平的建议，成为首位正式转向商业片创作的第五代导演。通过与《卧虎藏龙》制片人江志强的合作，张艺谋在2002年推出集结众多巨星的《英雄》，次年又执导了《十面埋伏》，完成从艺术片到商业片的转型。虽然这两部作品在票房上取得显著成绩，《英雄》成为首部突破亿票房的国产片，且《十面埋伏》也位列当年票房亚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来自观众与影评人的强烈批评。有人指责其作品缺乏艺术深度，更有甚者将他称为"第五代叛徒"，甚至质疑其创作能力出现衰退。

在《红高粱》创作阶段，陈凯歌便对张艺谋的商业路线表达过异议。彼时身处德国的他亦曾直言不讳地评价：“《英雄》这部电影让我感到困扰，我无法认同以个体生命的牺牲换取集体荣誉的价值取向。”这位导演或许不曾预见，最终站在张艺谋身旁为其分担压力的，正是自己。2005年《无极》面世时，这部超越时代认知的魔幻巨制遭遇了广泛的不解，陈凯歌在舆论场中从幕后走向台前，对新人主持柳岩、恶搞视频鼻祖胡戈等人展开激烈反驳，其标志性的怒斥“做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至今仍被影迷津津乐道。

热衷于追踪热点的记者显然不会错失这一机会，迅速前往采访张艺谋。此时老张正为即将在《无极》上映一周后推出的《千里走单骑》做宣传，一边娓娓道来电影创作理念，一边轻松回应："我并不生气"。

这句话虽似泼凉水，却直指两人分道扬镳的核心症结：在作品与观众的关系上，张艺谋秉持现实主义的务实态度，而陈凯歌则坚守理想主义的自我表达。张艺谋的创作始终带有妥协性，尤其在与张伟平合作期间，《三枪拍案惊奇》中他坚持启用小沈阳，《满城尽带黄金甲》也因周杰伦的介入被迫调整剧本，最终不得不做出让步。相较而言，陈凯歌展现出强烈的自我意识，尤其在斩获金棕榈大奖后，其内心傲慢愈发膨胀，难以被外界约束。彼时的陈凯歌曾因拒绝王安忆的编剧建议而声称"这是我的东西"，这种固执在艺术片领域或许可被包容，但进入商业片市场时拒绝适应新规则，注定要在市场规律下接受洗礼。幸运的是，陈凯歌凭借《霸王别姬》获得跨越时代的艺术认可，而张艺谋则在2008年通过获得金鸡奖最佳导演的殊荣，实现了从商业导演到国家电影大师的跃升。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总导演的职位，被视为张艺谋与陈凯歌之间少有的正面交锋。陈凯歌满怀赤子之心与十足自信参与竞标，曾在现场声情并茂地背诵了杜甫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却在首轮评审中遗憾落选。

据传因人情因素，奥组委最终决定委任陈凯歌担任艺术顾问一职，但其是否真正履行职责则成谜。

两位导演在21世纪头十年分别以不同轨迹登上巅峰——一位荣膺国师之位，另一位依旧保持着华语影坛唯一金棕榈奖的纪录，其作品始终伴随着褒贬不一的评价。然而步入2010年代后，他们面临的挑战不再局限于彼此之间的角逐，更需应对新生代导演的强势崛起以及与新一代观众之间的审美鸿沟。

此刻的两人如同处于跷跷板两端，彼此难以分割却又无法完全融合，既保持着独立立场又共同向前推进，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默契。这种默契在亲子关系中尤为明显，例如都将子女引入演艺圈发展。自《三枪》起，张艺谋便携女儿张末一同参与创作，亲自指导其成长。在《狙击手》中，父女搭档联合执导，而11月即将上映的《拯救嫌疑人》更是由张末担任唯一导演，主演阵容包括张小斐、李鸿其与惠英红。

业内人士对陈飞宇的全力支持不言而喻，圈内大佬纷纷助阵，资源获取能力堪称逆天，实为内娱公认的扛把子。

在这十余年间，陈凯歌与张艺谋两位导演均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创作高峰期。陈凯歌执导了六部半电影，而张艺谋则以九部作品保持着惊人的产量，其涉猎领域更延伸至大型文艺活动，曾担任冬奥会开幕式的总导演，成为业界公认的高产代表。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的艺术创作中暗含着有趣的呼应：陈凯歌以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为灵感源泉，通过影像再现盛唐气象；张艺谋则借南宋词人岳飞的《满江红》抒发深沉的家国情怀，展现出中国导演对传统文化的现代诠释。

2018年，张艺谋执导的《一秒钟》融入浓厚个人情感色彩，而同年陈凯歌启动了根据自身传记改编的《少年凯歌》，并同步展开同历史背景的《少年时代》拍摄。在《我和我的祖国》中陈凯歌担任总导演后，张艺谋随即被委任为《我和我的家乡》的总监制，两位导演在同一个时代命题下展开创作接力。

在影坛的起伏中，不少导演曾经历过令人痛心的挫败时刻。2015年陈凯歌执导的《道士下山》遭遇口碑与票房的双重打击，其负面评价甚至超越了前作《无极》；次年张艺谋参与的中美合拍巨制《长城》亦以惨淡表现引发热议，"张艺谋已死"的质疑声在影迷圈掀起轩然大波。

然而，谁曾想到随着20年代的到来，陈凯歌凭借《长津湖》实现票房突破，成功摘得华语影史票房冠军头衔；张艺谋亦在同期刷新个人电影票房纪录，跻身全球华语电影票房前十行列。

曾以独特艺术风格引领中国电影发展的第五代导演群体，如今已呈现分化态势。部分导演逐渐沉寂或转型，而另一些则淡出了公众视野，唯有陈凯歌与张艺谋凭借持续稳定的创作成果，仍保持着在影坛的领先地位并肩前行。当《坚如磐石》与《志愿军》这两部风格迥异的佳作展开艺术较量，究竟谁能更胜一筹，令人拭目以待。